最难得的是从容

自从离开校园以后,我对新闻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敏感。工作把我的触角更多的局限于几个方面。尽管我仍然努力的去保持开放性,但精力毕竟有限,不比从前,不然,我也不会到了今天才注意到卢安克。
虽然也大概知道他的事情,“从德国来在广西做支教志愿者”云云,但之前Titan发的Deli burger公众微信是第一次让我注意到他,我也两次在blog中摘录过他关于生活期许和表现自己行为的两句话,确实很受震动。而几天,costi在豆瓣上转发了他的另一句话,则是更深的让我震动了。那句话是这样的:
柴静问卢安克“我怎么老没办法改变我的弱点?”卢安克回答:“如果那么容易的话,还要这么漫长的人生干什么呢。
我搜了一下,这是柴静在《告别卢安克》中写到的,而同一篇文章里,他还有一段话非常打动我:
别人对我佩服的地方其实是我的无能,我无能争取利益,无能作判断,无能去策划目的,无能去要求别人,无法建立期待。也许有人以为那是超能,这个误会就造成了我现在的结果。还可以用另一种表达:人类大部分的苦都是因为期待的存在。其实,在人生中不存在任何必须的事情,只存在不必要的期待。没有任何期待和面子的人生是最美好和自由的,因为这样,人才能听到自己的心
(话说这段话让我想起昨天在《城市与志向》中看到的“你在剑桥能看到那种人不是赶巧。住那儿得牺牲。又贵又脏,天气也差。所以你在剑桥碰到的人是那种宁愿住又贵又脏天气又差的地方,也要和聪明人住一起的人”,以及“剑桥是智识之都不是因为大批聪明人住那儿,而是因为那儿的人别的什么都不在乎”。)
这样的态度让我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。面对一个已经到了这样境界、如此透彻的人,还有办法去评论什么呢?他支教已经数十年,为人所知是因为柴静在面对面里对他进行的采访。对于柴静,我也是很喜欢的。他们两个人有一点相似,都很从容,在这个杀气腾腾的社会,他们的身上没有戾气。卢安克在描述他的教育方法时用了一个形容:象接受淋雨一样,接受他们带来的后果。而我感觉他们更像雨,飘落得悄无声息,不知不觉就渗透到降到的对象身上。不去企图改变,但他们落过的地方,却和之前已经不同了。我不会觉得这样的人太少,只要有一个、两个,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幸运。

2 thoughts on “最难得的是从容

  1. 卢安克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。很是钦佩。后来有人构奸他栾童,着实让我很不爽。在一个道德观颠倒的社会里,坏人永远无法想象到好人的好,好人也无从揣测到坏人的坏。
    在兰州的时候我见过丁大卫(你可以GOogle一把),也是个很有意思的美国支教者。彼时是05年。后来大卫娶了中国姑娘,继续执教在甘肃很穷远的县城,不知现今如何。我以前的外教在我毕业后也去了青海某边远地区,和孩子呆在一起。每次想到他们,再抬头看看眼前逼迫得人无从喘息的高房价和高消费,我都觉得失落极了。
    “只要有一个、两个,已经是这个时代的幸运。”—我想我是幸运的,我碰到过好多个。

    1. 所以要多看正能量的事迹,少看负能量的信息。负能量就像黑洞一样能够吞噬一切,多看看世界的美好吧。
      然后不要把这个美好的世界让给我们鄙视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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